与性教育同样重要的死亡教育 中国从未重视过!

与性教育同样重要的死亡教育 中国从未重视过!

“清明节,我们谈一下死亡教育吧。”

“我觉得这个时候谈‘这个’,不太合时宜。”

这是笔者和同事的一段对话。死亡,一直是中国人不愿提及的词语,然而,它和生、老、病,是人生从起点到终点无可避免的四件事,如今四分之三几乎都是在医院中完成。

医院里一直都在上演死亡故事,从临终患者、患者家属,到医院,他们都如何面对死亡?清明节,让我们一起看下医院里的“死亡故事”。

为什么是我?

接受新京报采访时,北京大学首钢医院安宁疗护中心肿瘤科主任王德林表示,从医25年,从癌症患者口中听到最多的一句话是:为什么是我?

规劝他人接受癌症末期的事实,在任何人看来都非易事。对医生来说,相当大的挑战是如何告诉患者实情。

唐丽丽是北京大学肿瘤医院康复科主任,她见过很多晚期肿瘤的患者。在北京晚报的报道中,有的患者因为恐惧死亡,久久不能入睡。医生送助眠药物时,患者会拒绝:“我怕吃了药就睡过去,再也醒不过来了。”

实际上,这些恐惧死亡的人,未必是真正恐惧死亡。很多临终患者告诉唐丽丽,“其实我不怕死,我只是恐惧死亡的过程,我不知道这个过程中到底会发生什么。”

到底如何离开才是最好的离开?这个平日里绝不被人轻易谈论的话题,往往只在多数人大限将至时,才会被认真思考。在白岩松看来,“中国人讨论死亡的时候简直就是小学生,因为中国从来没有真正的死亡教育。”

死亡教育,即引导人们科学地认识死亡、对待死亡,以及利用医学死亡知识服务于医疗实践和社会的教育。对临终患者进行死亡教育,让他们消除对死亡的恐惧,安稳舒适地走向生命的终点,是肿瘤科医护的重要职责,也是安宁疗护的任务之一。

“没尽力抢救就是不孝”

当生命不可逆转时,部分临终患者饱受病痛折磨,子女却多会选择尽力抢救。

在纪录片《人间世》的镜头中,76岁的范祖祥是一位脑梗患者,他已经在重症监护室躺了四年。一年到头,他的食物只有一种胃肠营养液。每天家人们的探视时间只有1小时,另外23小时里,他都在病床上熬着。

在重症监护室,患者通常是“赤条条的,插满管子”,且每天需要花费几千元,几个月就能用尽一生积蓄,最后“工业化”地死去。

“朋友也问我,有没有问过爸爸想不想这样治疗下去。”女儿范瑾说,自己不问也并不想问,“最起码能给他最好的治疗,我心里也能够稍微安慰些吧。”

范祖祥的事情并不是个例。在中国,多数临终患者会被“插管治疗”“延命医疗”。这其中,部分是由于家属的社会道德压力,“没尽力抢救就是不孝”,他们会受到鄙视;另一部分则是家属不能平静面对死亡。医生如果不积极抢救,可能会面对家属和舆论的指责。

Thu, 06 Apr 2023 04:30:16 GMT 原文链接🔗: