冰心是五四新文学运动的先驱，先驱总是要占便宜的；举例；我相信你从没有听说过有一部长篇小说叫倪焕之，是叶圣陶老先生写的，写的不怎么样，但它是五四新文学运动的第一部长篇小说而进入中国文学史。鄙人20岁写中篇小说九级浪，也写得不怎么样，却是文化革命批判现实主义的第一人，也进入中国文学史。这就是先驱的好处。
吴文藻是社会学家，隔行如隔山。钱锺书早年出版小说围城，没有引起多少反响；夏志清用英文写了中国小说史鼓吹钱钟书，大陆人并不清楚。文革前我们只知道钱锺书英文极好，是毛选英文版编委会的成员，文革后突如其来地走红了。文革前我们只知道钱锺书夫人杨绛是个翻译家，妻以夫荣，也突如其来地走红了。吴祖光是神童，早熟，打成右派苦了几十年；文革后复出写了话剧闯江湖，大家私下都觉得不怎么好，但是出于对其苦难生涯的同情，在场面上还是一致叫好。张爱玲我说过了，不重复，谢谢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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